新華社拉薩7月16日電 ?題:為了雪山“孤島”的微笑——西藏阿里楚魯松杰鄉(xiāng)蹲點手記
新華社記者陳尚才
當轟鳴的裝載機推開冰封數(shù)月的積雪,25歲的楚魯松杰鄉(xiāng)干部歐榮生盼來了“孤島”里的開山期。山外的汽車駛進鄉(xiāng)里時,他為之歡呼雀躍……
要花一番功夫,才能在地圖上找到歐榮生工作和生活的地方——西藏自治區(qū)阿里地區(qū)札達縣楚魯松杰鄉(xiāng)。它地處喜馬拉雅山脈南麓深山里,是阿里地區(qū)最偏遠的鄉(xiāng)鎮(zhèn)之一。這里平均海拔4100米,每年冬季大雪封山半年左右,是青藏高原上名副其實的“邊陲孤島”。
2018年11月下旬,記者來到楚魯松杰鄉(xiāng)掛職蹲點,和當?shù)馗刹咳罕娡酝⊥瑒趧?,走邊關(guān),住牧場,訪民情,聽民生……
封山半年,能儲存的蔬菜是土豆、蘿卜、白菜等。在這樣一處孤懸于雪山里的高原邊陲,楚魯松杰鄉(xiāng)的干部群眾為一年中最期待的幾個月而滿心歡喜。
這意味著持續(xù)數(shù)月的風雪將止,果蔬、飲料等生活物資將不再短缺,也意味著深山之“春”即將到來。
驅(qū)車翻越海拔5800米的大雪山,可前往縣城理發(fā)、洗澡、購物,再吃上一頓香噴噴的飯菜——這是駐守鄉(xiāng)政府的20名干部期待很久的幸福,也是記者的心愿。
大雪封山的日子,山里的艱苦,山外的人或許很難想象。這些普通人最基本的生活需求,卻成了楚魯松杰鄉(xiāng)500余名干部群眾的莫大奢望。
“這是我度過最漫長的一個封山季。”歐榮生笑著說。被別人稱為“小白”的他,已曬得面色黑紅,臉上正在脫皮。
2012年9月,楚魯松杰撤村設鄉(xiāng),年輕的歐榮生退伍后來到這里工作。他經(jīng)歷過頭痛、流鼻血的痛苦,也體驗過挑水做飯、啃干牛肉、借宿牧家?guī)づ?、風雪中巡邊的工作生活,如今已成長為一名壯實的基層干部。
這些在別人看來異常艱苦的事,在歐榮生的言談中卻是那樣的有趣?!拔覀儼胍归_車見過狼群,有一年還遠遠看到過雪豹?!彼f。
每次來到巴卡村,記者總為農(nóng)牧民群眾臉上的笑容所打動。農(nóng)牧民用粗糙的大手握著記者的手,不住地說:“久勒,久勒(藏語方言‘來了,來了’之意)”,滿臉歡喜。
“這里是我們的家園,我不覺得苦!”35歲的次仁索朗是村委會副主任,能講一口流利的漢語。他要做的工作是,每隔半個月,和村里的男人們騎馬去巡邊。
“有沒有人越界,有沒有牛群跑到我們牧場,我們的牦牛去哪,這些都是日常放牧要注意的事。” 次仁索朗笑著說,“我腳下的土地,既是家也是國,我們有義務守護好。”
25歲的女扶貧干部索朗普赤,每天把自己“鎖”在冰冷的辦公室里,靠著發(fā)電機辦公,查資料、做報表、核數(shù)據(jù),樣樣工作都不落后。可只要有空,她立刻變成“活寶”,踢毽子、講笑話,愛笑愛鬧,歡樂無窮。
“特別能吃苦、特別能戰(zhàn)斗、特別能忍耐、特別能團結(jié)、特別能奉獻”的老西藏精神,在這群80、90后干部身上體現(xiàn)得淋漓盡致。沒有什么比在極端缺氧、大雪封山的邊陲干部群眾臉上的笑容更珍貴,也沒有什么人和事更能詮釋這份精神的深沉含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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